虛無的力量

2011年7月4日下午三點，我在胡同咖啡裡。起司蛋糕真的很好吃，我想當初發現起司的人，一定是上天堂，還有自己的宮殿跟獨立衛浴，以及像「起司大神」這樣的封號。我對面坐著一間三口，一個大概五六歲的小男孩對他旁邊的桌子繞來繞去，穿著超可愛的水藍色背心。我們會覺得一個小孩轉圈圈的模樣很可愛，一旦我們長大了以後，某刻發現自己是無意義的原地打轉，似乎會變得挺可悲的。桌上的檸檬塔插著牙籤作成的小國旗，也許我們活到一個歲數，就會想要有房子啊、車子啊，然後在上面插上自己的國旗，向全世界宣告「我擁有這一切」！可是當我們把國旗拔掉，其實只是個甜點而已，一個沒幾口就可以被摧毀殆盡的玩意兒，特別是對一個像我這樣愛吃的人來說。

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很怕老？我很怕老，並不是擔心自己長了皺紋或頭髮變白，而是怕自己的腦袋會變得不管用，再也沒有什麼新的想法，或是像個假文青般思考。也許這不一定要年紀很大才會發生，很多人早就這樣了，只是自身並沒有察覺到這件事情。

小男孩光著腳丫在木質地板上蹦蹦跳跳的，而我暗自奢望自己這個年紀，仍有一點活力、一點自信，蹦蹦跳跳只是為了自己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