虛無的力量

「從來就沒有什麼叫做尊嚴的老去，老去本身就是件沒有尊嚴的事。」


這句話是我最近從《刺蝟的優雅》這本書看來的。





變老，真的是一件可悲的事。也許有人會說「我們要當個有尊嚴的老人」，我想那當然是沒問題的，但是老人的尊嚴就社會化的本質來說，是建立在我們從小被教育的倫理觀念：所謂「敬老尊賢」。若非如此，那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老人社會福利，因為變老這件事情的基礎，早就是建立在尊嚴之上了，而人類社會又何必再三強調「尊嚴的老去」!?


舉例來說，10歲到70歲的男人可以任選各式各樣的女人(當然他們最愛的還是20歲的少女)，而大部分的女人，變老後的選擇卻寥寥無幾。其他與「老化VS年輕」相關的議題，似乎也呈現這樣的趨勢。


有時候上下課時，看見路邊那些坐在自己家門前，無所事事只能靠傭人攙扶的老人，雙眼看著外頭發呆，我心裡就會湧起一陣「我老了的時候千萬不要變成這樣」的想法。我要養成幾個習慣，比如養貓、種植花草，或是即使我滿臉皺紋，我還是要上書店買書，跟朋友一起對書本的封面、作者，甚至是像《秘密》這樣的妖書內容品頭論足，或者逛街但不倚老賣老地殺價，自以為老人就無限度地要求一切；即使我變老了，我可能還是會憤世嫉俗，不會寬恕這世上的罪惡、醜陋或不平之事，但也不需要對年輕人大刀闊斧地講些人生哲理廢話，因為那根本就不是我該做的。

在此同時，想起這世上的老人們，他們勇敢地面對變老這件事，不禁令我對他們有種敬佩之感。

就因為這樣認識到變老這件事的本質後，我必須努力地在年輕時做很多我想做的事，盡力去揮霍，並且要趕在變老前。